人生总会有一些难以忘怀、让人魂牵梦绕的地儿,对于我来说,大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大理让我难以忘怀的是苍山、洱海的风花雪月,蓝天白云,更让我魂牵梦绕的是那儿的友人,去年临别,我对友人许偌,只要在昆明,争取每年来一次大理。
正值仲秋时节,云南高原天高云淡,秋凉气爽,登上刚开通的昆明至丽江的K9682次民族文化豪华旅游列车,五个小时后便在下关站下车,钻进前来接站的朋友的汽车,在仍然是蓝天白云的相伴下,二十分钟后抵达那个熟悉的小院--昔日的半山雅集,今天的耕读山居。
故地重游,苍山依旧,洱海如昔,小院子依旧,人依然,就连狗狗小花、来来,猫咪无常、阿里里依然如昨,只是阿里里已经做了妈妈,现在又身怀六甲;圈里的鸡鸭虽然已经换了朝代,但是叫声依旧,主人的笑声依旧,盛情依旧,依旧的让人宾至如归,似乎从未离开过。
在看门狗小花的欢叫声中,我踏进了小院的大门,随着大门的关闭,外面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似乎也被关在了门外,进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环境。“我们这儿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只是一个农家乐而已,农家自乐”。阿鹏笑着说。
小院里果树的果子们早已成为阿鹏酿酒、做果酱的原料被珍藏在坛子(瓶子)里,只等时间到开封;抬头望,蓝天映衬下的树梢上还有几个红彤彤的石榴,好鲜艳,好饱满,令人垂悬欲滴,“听说你要来,那是专门给你留下的。”咪格儿笑嘻嘻地回答,一句话,温暖了心窝窝。
去年种满玉米地的那一大片,现在玉米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整齐的菜畦,只等雨水来时种蔬菜呢。“一日不劳,一日不食。小白菜叶子脉络如画,菜心里包裹着花朵儿;地里荠菜新鲜,牛肉煲汤,入一碗紫米线,拌上自制的油鸡纵,味道鲜美--农家自己很乐。”阿鹏在微博中如此描写。
月出苍山,暮归田间,满园菜畦,一篮春秋;月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种秋收,汗滴禾下重归土地,手提肩担,荷锄农耕,对时令的掌握,对所有的农活,出生于知青的咪格儿肯定不在话下,但是对于曾是上海大都市一个高级白领的阿鹏可是一门新课题,可是现这一切对于二位才女都不是问题了,拿得起放得下。辛勤的劳作,换来的是大地恩厚的回报,人勤春早,土地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除草如除心。杂草疯虐,精疲力竭,以为斩草便除了根,岂料根系庞硕,余孽凶猛。除之草烈日下暴晒至枯,以蔫草回田,曰“覆盖法”,阻隔了阳光,断了生路,以己草除他草,以令不长,又渐肥土,成就植株。此乃踏着自己的尸体重生,踩着自己的腐朽繁荣。”--阿鹏在微博中如此描写除草的体会。
“夏播已有收获:四季豆仍在结胎、紫玉油菜小青菜被虫子啃得漏洞百出却还可食,油麦菜亭亭玉立,胡萝卜细羽长成、笕菜走红大地、老品种黄豆长势正旺,最精彩的是四种不同生菜、苦莴笋形态优美欣荣繁茂。莫辜负大地莫错过秋光,耕播不掇,颐养生机。”“秋三月,天地始肃,花草尚荣,厨房门前的小花田,经夏繁雨,草飞蔓长,变成了一片魔幻般的天高气爽境地,入园拔草,菊花渐开,红笕妖孽,清理整地,再种一批秋菊。”阿鹏如此描写她们的田园生活。
曾经作为客厅的房间,现在里面塞满了瓶瓶罐罐,阿鹏自酿的合欢花酒、桃花酒、杜鹃花酒和梅子酒、杨梅、李子酒、桑葚酒等四十多个品种,酿酒的原材料均出自大理本地和小院,阿鹏酿的酒在大理和朋友圈里早已小有名气,这来自阿鹏的认真,酒的质量,阿鹏酿的美酒至少半年以上多者一年以上才开封,所以酒的色彩鲜艳其味甘醇可口。冰箱里存放的是阿鹏做的各种果酱,这些 果酱的与那些美酒一样,其质量都是市面上出售的果酱难以相比。
千万别以为小院的主人就沉湎于种地养鸡养鸭养小狗小猫,这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从中收获劳动的快乐;开门见洱海,闭门赏苍山,晨起练书法,夕阳下练太极拳,这是生活的情趣和爱好使然;烈日当空,锄草日当午,汗水滴下土,换来的是收获的乐趣;走近鸡鸭圈边,撒进黄橙橙的的玉米粒,看争相抢吃的鸡鸭,也是乐趣横生呢;烧开锅,拿起簸箕,走进菜园,一把青菜,三两个茄子,四五个鸡窝里掏出来的鸡蛋,红红绿绿一桌子菜,不用任何味精、鸡精等调味品的佳肴,真正的原生态。
落日的余晖普照洱海,暮色降临,一轮皓月渐渐升上湛蓝色的天空,小院弥漫着菜肴诱人香味,坐在二楼走廊上,一边欣赏小院对面静谧的洱海,一边欣赏苍山美丽的月,一边品尝阿鹏自酿的美酒和佳肴(阿鹏有一手好厨艺),一边叙说友情;谈天说地、说古论今,明月高悬,美酒飘香,这是何等的惬意!
我明白了,大理让我难以忘怀而魂牵梦绕的真正原因乃是耕读山居主人的这种“种豆南山下”的生活情趣和生活方式。
清晨,小院对面升起的朝阳
小院主人之一--阿鹏
小院主人之二--看门狗儿小花
红彤彤的石榴
装满自酿美酒的瓶瓶罐罐
美酒飘香
咪格儿即将完成的《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