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网上炽热地流行起了《见与不见》这首诗,连我自己也忍不住转载了几次。说起其轰动效应,除了《非诚勿扰Ⅱ》带来的影视宣传作用外,我们这群80、90后的人更多的是被那优美的词句打动,无论见与不见,爱与不爱,情都深深的烙在了心里,最后回归一份简单的平静。默然、相爱、寂静、欢喜,在这喧闹的世界里,爱只不过是一份厮守的默然,只不过是一份平静的欢喜;而那份忠诚,那份执着,却是我们很多人在感性中追求又被现实击溃的东西。然而我就在哪里,你也在哪里,只是世间的变化,已远远的超越了感性的思维,在理性的世界里,那份执着也往往与现实、物质悄悄地衔接在了一起,而谁又能道出其中孰对孰错呢?
人们都说这是仓央嘉措最美的诗句,从那首《那一年》开始,人们慢慢的对仓央嘉措这位藏传佛教的达赖喇嘛,这位藏地的多情诗人有了很多的认识和崇拜。他多情的诗句惹得多少人心生爱惜,久久捧于手中不肯释怀。是啊,那一年,梵歌阵阵,不求参悟,只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年,匍匐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句句诗语都如火种一样点燃着你我的热情,感染着你我的情愫,我们不由得对佛学僧侣的情诗有了另一番的认知与体会。只是那首《见与不见》,却又是谁人的笔墨,在幻化爱情的道路上,让人们钟情于仓央嘉措之余,产生了诸多的迷惑,竟误以为是他的作品呢?
你见,我不见。仓央嘉措的情诗从最早于道泉版本的66首发展到了后来的124首,再到后来的440首,以至后来的1000多首。又有谁能写出那些说尽天下情话与禅语的诗歌,哪首诗是他的作品,哪首又是旁人的误传呢?不过还好,不论是非如何?我们总能读到那些感情饱满,辞藻优美的诗句,让我们看到了一代大师在佛学上的修为,在感情中的真挚。
扎西拉姆·多多,一个广州的女孩,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在她的眼里,《见与不见》只不过是有感于师父对待弟子和世人的一种佛家态度,哪里何来的爱情呢?可是世人还终是将其传诵成了一首情诗。世间的事情终是如此,你这般的写出,却有那般的解释,人们也往往会因为自己的思维去解读诗词,因为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越往往是这样,我们就远离了真相,但同时又化生出了很多旁系的思维和看法,或许这竟也是件好事。就像纳兰性德的《拟古决绝令》:“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过去了多少年?我们又如何说出这句究竟是讲什么呢?或许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句子。有人说《见与不见》不是诗,是种感觉。或许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感觉与佛门终是不同,看得竟是情爱之意,而不曾知扎西拉姆·多多竟是表达对师父的崇敬之意,而这或许就是见与不见,不是那首《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
你见,我不见。网上有个帖子,将《见与不见》同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舒婷《致橡树》、叶芝的《当我老了》并称为世上的四大情诗,并按顺利理出了爱情的四大境界,颇有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中人生三种境界的美感。就像那位网友所说,《见与不见》不是诗,是种感觉。其余的三首诗又何尝不是种感觉呢?“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岩你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来炫耀自己。”还有“当我老了,头发白了,睡死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情歌。”这句句的诗情都是那感染心田的火焰,有如炙热,有如温馨,有如激烈,有如恬静。让人们在自己爱的思维中越走越深,久久不能回神。
我想那都是种对爱的憧憬,泰戈尔有,舒婷有,叶芝有,扎西拉姆·多多也有,至于仓央嘉措更有。只是那份爱是为谁?是为甚?或许是对宗教的虔诚、或许是对恋人的执着、或许是对生活的热爱,而其中的深意我想你我是搞不明白的,我们也只能想清楚自己的憧憬而已。这或许就是你见,我却不见的缘故吧!
嗯,你见,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