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次小长假的计划,我们到怒江的主要目标是贡山县的丙中洛。神秘有加的丙中洛是滇西北三大山脉(高黎贡山、怒山、云岭)与三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而形成倒“川”字的“三江并流”核心区,两山夹一江,是典型的高山峡谷地貌。境内有国家级4A景点3个,即怒江第一湾、石门关和丙中洛田园风光。丙中洛又是一个典型的人神共居的仙境,周围群山中十座有名有姓的神山,每座都有自己的神主。每个奇峰怪石,每棵大树,每个菁沟都有自己的神灵。境内居住有藏 怒、傈傈、独龙等少数民族,人文景观奇特。
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1934年出版了长篇小说《失去的地平线》,留给世人一个梦幻般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SHANGRILA)。小说中所描写的整个香格里拉,各种信仰和平共存,四处遍布着基督教堂、佛教寺庙、道观和儒教祠堂。人们奉行适度的原则,对任何事情都保持一种适度的原则,即使对待欢乐也不例外。那里有雪山、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那里美丽、明朗、安然、闲逸、悠远、知足、宁静、和谐等一切人类美好理想的归宿。小说明确香格里拉在藏区。虽然中甸县已被云南省命名为香格里拉县,但怒江州及贡山县的专家认为怒江峡谷最北端的丙中洛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
有人说,10月到次年4月是丙中洛最好的旅游季节,10月衬衫加外套就行。有关文字和照片资料更大大强化了丙中洛的感召力。
怒江流经丙中洛乡日丹村附近,因王箐大悬岩绝壁阻隔,江水从由北向南改为由东向西,但只流出300余米,又被丹拉大山挡住,而再调头由西向东急转,形成一个半圆形大湾,为怒江第一湾。

沿丙中洛溯江而上就来到石门关,一路夹江而行的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绝壁从江边垂直而起,直冲云天,形成一道500多米高近200米宽的巨大石门,怒江从石门中喷涌而出,奔泻而下。

田园风光有雾里村(五里村、翁里村),被驴友誉为“中国最美村庄”:雪山脚下的一片小小村庄,疏落有致的房屋,周遭的田地春夏油绿,秋日金黄,白云与炊烟在半山腰交汇,高黎贡山雪顶若隐若现,安静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秋那桶村是怒江大峡谷北端的最后一个村子,一个安静的、晒满阳光、透着青麦气息的小村庄。村里的老教堂,中式的房屋,顶上却立着木制的十字架,有满脸皱纹的藏族老人坐在教堂前晒太阳。

活着的茶马古道:茶马古道在云南已基本为现代交通所取代,唯有丙中洛通往藏东南地区的马帮队仍在古道上穿行。这条活着的茶马古道,始于丙中洛,沿峡谷溯怒江北上,通往西藏林芝地区察隅县察瓦龙乡政府所在地扎那,全长70公里。既是滇藏古驿道,也是现察瓦龙沟通外界唯一常年通行无阻之路。沿途经过石门关、那恰洛峡谷等景点,马蹄声声、空谷传响,古意盎然。

日出日落:丙中洛自然环境奇特,使丙中洛靠南边的地方有一天两次日出日落的奇妙景观。冬至上午,太阳从碧罗雪山缓缓而出,太阳在狭长的天空行走不到两个小时,就匆匆地落入矗立在丙中洛西南角的贡当神山背后,时隔半个小时,太阳又一次从贡当神山背后露出歉意般的万道霞光,半个小时后才落入高黎贡山的背后,形成丙中洛一天两次日出日落的奇妙景观。
还有就是出福贡县城沿江上行40来公里到利沙底村,将可遥望到遐迩闻名的石月亮(傈僳语为“亚哈巴”)。它是高黎贡山山脉中段3300米峰巅上一个巨大的大理岩溶蚀而成的穿洞,洞深百米,洞宽40余米,高约60米,沿着怒江北上至此,就可于数十里之外看到这个透着白云蓝天的石洞。

吃过早餐,我们便驱车从六库向福贡进发了。峡谷中沿江公路都是三级柏油路,狭窄弯多车速受限。当然也适合我和杨哥凭窗动态拍照,发现好景点干脆叫停车让大家留影。本来怒江峡谷就山谷幽深,水急滩险,峰岭多姿,草木争生,村寨迥异,移步换景,加之沿途皆属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立体气候带,忽而云雾蒸腾,细雨濛濛,忽而风和日丽,满目明媚。从六库到福贡135公里花了四个多小时,在几个景点逗留拍了很多照。
瓦拉亚窟:距六库38公里的公路边,“瓦拉亚窟”为傈僳语,意为“蝙蝠溶洞”。据说由3个天然洞口将多个大型溶洞连接成溶洞群。总长25公里多,即使什么也不看直往前走,也得5、6个小时。洞内景观景点之庞大,气势磅礴、威武雄壮、洞洞相连,分股分岔,重重迭迭,景观景点之多,更是独特奇异,美不胜收。另外,芭蕉河景区也是瓦拉亚窟景区的组成部分之一。面积1650亩,与滔滔江水仅一路之隔,背靠雄奇险峻的高黎贡山,河谷纵深,芭蕉河畔,植物种类繁多,植被垂直分布明显,古树野花争奇斗艳,溪流蜿蜒,河岸和半山腰更具有其独特的特大型溶洞地下景观景点的配置。这些自然资源,正是挖掘开发发展旅游的良好自然基础。
不过,我们到时只遇到两三个过路,一样好奇的自驾游客人滞留片刻,洞口对面的原游客接待中心已全被废弃,木质房屋门窗全无感觉不到人气,洞口内脏兮兮的,里面没有灯光,看不到别处溶洞景区的随时有管理员收拾的整洁迹象。估计毕竟因为地处偏远,景观寻常稀疏,设施简陋粗放,所以愿意花钱费时驻足的游客不多,“养不活”旅游行业才不得不放弃的。
老虎跳:傈僳语称为“腊跨洛”和“腊玛登培”,即老虎跳峡谷之意。老虎跳距六库50多公里,峡谷两岸峰峦耸峙,峭壁如削,峡长10公里,最窄处仅为10米,是怒江流域最狭窄的地方,落差为20米,海拔1150米,此段江中怪石林立,水流猛烈地撞击在礁石上,发出震耳的轰鸣,象老虎在咆哮,那块2米见方横卧在江心的老虎跳,现在石上仍有两个老虎脚印,传说是当年老虎追求美好爱情时留下的。老虎跳成为了传说中傈僳族虎氏族的发源地。
从前,高黎贡山山脚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父女两人,父女俩以打猎捕鱼为生。女孩从小生长在峡谷密林里,从小就以百兽为伴,聪明善良,当她长到18岁时已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大姑娘了。碧罗雪山上则有一个受魔法诅咒而变成老虎的王子,从小就整天看着江西的小女孩,随着相互的不断长大,心中对她的情意也不断增长,但怒江阻隔着他到江西与姑娘相会。而从小也十分同情他遭遇的江西姑娘同样注视着江东老虎的变化,同样也日久生情,经常出神地看着江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想了许许多多的办法,但始终都无法相会。江东的老虎感到非常苦恼,最后决定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见到她一眼,老虎将决定告诉了姑娘,约定在江面比较窄的地方与她相会。于是老虎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最为险峻、最狭窄且江中有一块石头露出水面的地方,便奋不顾身地跳到江中的石头上,再往前一跃就跳过了江面。老虎与姑娘终于相会了,天神看到了人间这一幕动人情景,便将老虎身上的魔法解除,恢复了王子的原形,同时祝福他们多子多孙、幸福美满。从此以后,他们就在这里繁育后代,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他们的子孙后代就是今天怒江大峡谷中的虎氏族和其他各少数民族。据说在民国年间抓壮丁时,壮丁还从老虎跳的江东跳到江西呢!还据说有史料记载,1943年12月,国民党远征军士兵3人赴缅作战,因无船渡江,就在“老虎跳峡”跳过怒江,创造了无舟桥情况下跨过怒江的壮举。老虎跳峡是怒江上唯一在冬天人可以跳过去的地方。
石上种稻:在一处叫不出地名也没问人的梯田下,我们很感兴趣停车拍照,稻谷已经黄熟,赞叹景观很美之际,我发现边沿的“梯田”都很微型,往往数十棵稻子一块,竟茂盛地生长在一方方条状岩石的顶端。这里的断层岩石都呈方正条状,顶部平整,并且长期有山水浸润,适宜某些植物生长,而这些植物的根系又固住了泥土和水土中的营养成分,所以稻种落下生根并茁壮成长,至秋天地表水消退干涸而成熟。我把在此发现的这一特有奇观取名为“石上种稻”。
因为我们的车停在公路转弯处,凑巧被交通巡警碰到,他们的摩托放慢了速度,把我们“帮助”了几句呢!
飞来石:在距六库80多公里的匹河怒族乡境内,一块矗立在公路一侧的神奇巨石,似一个特大的惊叹号,触目惊心地倒立在福贡县匹河乡民族中学校园内。这就是闻名遐迩的怒江“飞来石”。这座金字塔般的“飞来石”,高约六米,上尖圆中宽底呈钝三角形,稳稳地屹立在一块近80平方米的磐石之上。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让它飞临校园?又是何种神奇的魔法让它轻轻地倚在教师宿舍一侧而没惊扰屋内的教师呢?
1983年3月19日凌晨2时30分,怒江峡谷深处的福贡县匹河乡民族中学,分不清是从天上,还是从地下传来“轰隆隆”两声闷雷般的巨响,整个校园仿佛摇晃了一下,惊醒的人们陷入一片恐怖之中。当师生们还来不及做出是否要逃命的决定时,一切又突然安静下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住在房里的几位女教师,出于求生的本能,吓得用被子蒙住头,大气不敢出。第二天天亮,她们战战兢兢打开房门时,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宿舍门竟然被一个巨石堵住了,无奈之下,只得从窗口爬出。
原来,昨夜的两声巨响,竟是这块山巅滚下的巨石,在数米外的公路上砸了一个大坑后,弹起二十多米高再蹦到校园内的磐石上,相继发出的。当时,民族中学在那块磐石边上建有一幢坐西朝东、呈“凹”字的小三合院,用作教师宿舍,里面住着十几位教职员工。如此巨石不偏不依地“稳坐”在小三合院前的磐石之上,除北边的一间女教师房门被巨石抵住和屋檐稍有擦损外,周围建筑均毫发无损。假如稍偏一点,或者横卧下来,后果不堪设想。人们惊骇之余,庆幸各自安然无恙。后来有人称这“飞来之石”为“尊师重教石”。
早先,观赏“飞来石”得从学校的南门进。游客进校后,还要爬到教学楼二层。每次进出,都觉不大方便。一楼有几间教室,二楼仍是教室。不管老师在不在,只要有人路过,教室里的学生都不免张望要分散注意力。后改进北门,沿一条石阶上到“飞来石”前。如今更将围墙拆除,直接从公路边修了条观景路通到观景台。既方便了参观,也不影响学校教学。
神奇的事件给人以想象空间,激发起各民族创造神话的才能与智慧。对“飞来石”这一自然奇观,当地怒族演绎了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以前,一对相爱多年的怒族青年男女,在逃婚途中不幸失散。后来,女的化为磐石在怒江边盼望心中的情哥归来。而被困在碧罗雪山上的男青年,也化作一块巨石。多少年过去了,“情哥哥”终于从天上飞来投入到“情妹妹”的怀里,结束了漫长的苦恋,成就了一段“铁石情缘”。因此当地村民又将“飞来石”称为“夫妻石”。


怒江溜索:传说中,一对分别居住于怒江两岸的傈僳族恋人,在无法相会的苦恼之中,受到彩虹的启发,拉起了怒江上的第一条溜索。从此,这种便捷的交通工具便被两岸的人们广泛运用。怒江溜索分平溜和陡溜。平溜的溜索两头一样高,平越大江,来往都可过,但溜到江心后得双臂用劲,攀到对岸。陡溜有一定的倾斜度,一头高,一头低,自然滑向对岸,十分轻快。陡溜一般都是两根,倾斜方向相反,来回都很省力。为了安全,溜的构造除溜索本身外,还有一块硬木或竹子做成的溜板和一根栓在腰间的麻绳。
过溜索需要超凡的勇气,当你把生命系在一根并不太粗的绳索之上,去飞越那看一眼都头晕目眩的峡谷,去聆听那震耳欲聋的江水咆哮时,心中难免会不由自主生出几分怯意。而当你看到那些男女老少在江面上自如地溜来飞去,特别是那些大妈带着孩子,背着山羊肥猪一起“从天而降”时,不能不为他们的勇气所折服。藤蔑做的溜索很容易磨损,所以过一段时间(短则两三个月,长不超过一年)就得更换一次。换溜时,两岸各选一个力气大的人,先用钓鱼线的一端拴一石子两岸对丢,待两个石子在江心钩连在一起时,便慢慢拉过对岸。而后把鱼线换成较粗的麻绳,这时再将溜索一端固定于一岸的溜桩或大树上,另一端则系在粗麻绳上拉过对岸,固定于彼岸的树上或溜桩上,并用木棍逐段绞紧,换溜就完成了。今天,横架在怒江上的桥越来越多,但溜索仍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蔑索已变成了钢缆,溜板也被滑轮取代,溜索越来越安全。有的溜索已成为当地人进行体育锻炼和娱乐的工具。
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很多桥,但钢混公路桥尚为数不多,而铁索桥可多了,也看到了不少钢缆溜索,但没看到有人过溜的壮景。
不料过了匹河,竟一路都是下雨,并越下越大,等快到福贡县城还遭遇堵车10多分钟,但见两岸山顶都是云遮雾罩,想来雨天顺江再上,云雾会更加浓密,石月亮可能就看不到了。再者路上会不会发生塌方泥石流什么的?若不能如期返回去上班,那就麻烦更大了。于是,我们在福贡县城冒雨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家合适的饭店吃午饭,餐桌上一致决定就此返回,以免前路遇到麻烦。
虽然未能前往丙中洛,预想中的最佳景象又要留待将来什么时候才能游览到呢,但大家还是不很遗憾,毕竟怒江大峡谷的风采还是领略了一些了。又想到晚上可以赶到大理州的永平县城品尝当地著名的黄焖鸡,大家换了一种向往,便愉愉快快地提前上了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