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北部新竹县的大山中,生长着这样一个部落:他们共同供给,共同医疗,共同分配,实行着共同经营的社会模式;在这里没有竞争,没有人们之间的埋怨愤恨,没有社会中人们的空虚迷茫;他们信仰基督,传承泰雅文化,互帮互助,共为一体;他们勤勉劳作,在大山的深处,谱写着原住民的精彩生活。这就是司马库斯,一个在台湾70万原住民中只占130多人的泰雅族部落。
海拔一千五百米加之群山阻隔,使得这个悠久的部落在人们的视线中充满了神秘,早在1979年前,这个部落还没有电力供应,它有着“黑色部落”之称,但是自1995年之后,这个部落已不再是神秘的原住部落,他更多的展示给人们的是丰富的泰雅文化和独特的社会经营模式。有人如此形容这个部落的经营模式:深山里的社会主义。对,在这里人们共同分配劳动所得,部落承担族人的医疗保险,集体承担着子女的教育培养。他们在部落首领的带领下分配工作,在周末的时光里在教堂虔诚祷告。在这里,人们没有埋怨纷争,他们安居乐业,平静且幸福的生活着。
随着1995年部落与外界的道路的开通,这个有着“黑色部落”之称的少数民族部落脱颖而出,进入了广大华人的视野。这里依托丰富的自然资源及独特的民族文化,很快吸引了万千游客,使得人们争相去探索,加之其独特的经营模式,一时间成为了我们注目的焦点也成为了我们思考的一个重心:他们如何做到共同经营而稳定发展,如何做到人们安居乐业而思想质朴,我们又能从中看到什么呢?
司马库斯人信奉基督,在部落的教堂中,每个礼拜天都有多数族人虔诚祷告,而这些看似平常的活动却在他们心中是永远平静和祥和的生活。我常常会思考世界上很多的国家,比如以色列、巴勒斯坦,比如印度、缅甸,比如英国、美国,在很多的国家中,人们心中都有个神圣的宗教作为精神最为安静的寄居点,他们在神明面前可以敞开所有的心扉,摒弃所有世俗的遗憾与罪恶,而那一刻他们似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神明已经保佑了他们。同样,在司马库斯人的心目中,耶稣同样给予他们最大的祝福和庇佑,于是他们心生宁静,任劳任怨,默默工作,安详生活,因为神看得到,因为神会给予他们最大的回报。在司马库斯人的心目中,不论劳动分工的不同而工作的额度不同,他们都无怨无悔,始终愿意且秉承他们平均分配的社会制度。这也使得司马库斯的社会主义模式在我们的关注上倍感神秘了。
我同样感触深刻于他们的泰雅文化。作为台湾原住部落文化的代表,泰雅文化我们始终不能避而不及,因为它给泰雅族人带来的更多的是一种对人的尊崇和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长久的部落文化使得他们始终保持着农耕和狩猎习俗,然而当今天司马库斯人不再以这些为经济收入时,我们看到的更多的这种方式是对先祖的一种祭奠和缅怀。他们种植小米,酿造小米酒,做小米糕,在祭祀的重要时期用自己最实际的劳作祭奠先祖的在天之灵。同样,他们还始终如一的保持着狩猎习俗,然而他们狩猎的时候却更多的做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捕杀的更多的是雄性猎物,而把雌性作为生殖繁衍的基础予以放归,但而今当我们听到日本捕鲸船又怎么样,可可西里的偷猎者时,不禁对司马库斯人及他们祖先的敬畏油然而生。
人口稀少是司马库斯部落的特征,在70万的台湾原住民中他们只占到130余席。为了保障种族血统的纯正和人员的兴旺,司马库斯人对族人的婚姻有着严格的要求和奖励,在他们共同经营的社会模式下,结婚会被赠予20万台币(约4万人民币)的奖励,还有酒席等附带品,同时,婚姻也必须经过部落长老的同意许可。在他们的家庭中,人们可以生到好几个孩子,而孩子的供养都是由部落集体来完成,甚至上学到硕士,部落也一并承担。有人的地方必然有争议,然而在这个仅有一百多人的部落中,我们更多的会看到族人的团结。由于人口稀少,旅游带来的收入也可大大的满足于族人的分配需求,每月1万台币(约2千人民币)的收入,对于一个大山中的家庭来说也可以使其达于小康。加之人群质朴,我们更多的是看到这群人更多的是希望自己的部落壮大,自己的民族文化被传承,而人们之间表现出来的更多的便是强大凝聚力和向心力,而没有了不满于纷争。
社会中每天有很多的事情发生,然而当我们感触其中的时候,我们很难去把这些东西映射到自我,映射到周边,于是总是走马观花般的看看、听听。但是,社会也总是向我们呈现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和地方是我们应该去为之感动的,像司马库斯人给我们的感触,或许人们多些精神寄托和信仰,你心里就不会孤独;多些平和与理解,生活中就没有了过多的争执;多些对祖先的缅怀与祭奠,人们或许就不会那么残忍与自私。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但最起码会令我们思考一番。祝福司马库斯人,相信他们会有个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