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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04-28 浏览:313 投稿:供热 文作者:供热 张立文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供热 张立文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时常在梦萦里,置身你的怀里。连绵的群山,蜿蜒的小河,灰调的屋舍,还有那在屋舍下聚堆的人们。每次梦到你,我都无法形容的开心。在你的怀抱里,我放牧心灵,我吹奏心韵,我轻松心情。但是,你可知道,多少回,因为在梦中见到你,我泪湿了棉絮的素枕;多少回,因为在梦中见到你,我醒起执酒南望到天明;又有多少回,因为在梦中见到你,我的电话将昏睡的老父母亲从沉睡中吵醒。


 
    屋前的池塘,此时应该蓄满了山水,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雨就会经常的光顾这个小山坳。丰沛的雨水,不仅润足了含苞的禾穗,更是烟韵了整个山村。水是上苍赐与这个小山村最好的礼物,因为它不仅滋润了这里的一切、孕育了这里的一切;它还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我们光着臀在浅水处学狗刨,把水打得哗哗直响,水花溅的比岸还高,惹得一旁洗衣的母亲们一边厉声地喝斥“把水都弄混了”,一边相互讨论谁家的娃崽游得最好。往往这个时候,我们是使出浑身解数,像参加世界游泳选拔赛一样炫耀着自己的特长。每逢给稻田灌水,水渠两边一定蹲守着不少的顽童,不是为了玩水,而是觊觎那顺水而逃的生灵们。我就经常拿个破竹筐守在放水的出口,每次都能收获些鲫鱼、鲤子、泥鳅之类,逮住用棕叶穿了腮,掂着屁颠屁颠得往家跑,留下身后好几对同龄人发红的眼光。水边的枣树这时候肯定挂满了小指肚大的青枣,密密的闪烁在浓稠的翠叶中;伸手随意捋一把,便能收获好些,用不着洗涤,直接往嘴里一送,油然生起一股清香,脆爽脆爽。还有那一横垂柳,纱帐一般笼罩在水雾里,迎风一抖,似极二八少女纯美的裙摆,柔情顿生万种。
 
 
     屋后是近两亩的菜地,在山区,能拥有这么大一片土地,绝对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这地就是当年我父辈们开荒山开出来的。地在山顶上,山顶被削平了,地也就成平的了。每年全家大小的时蔬,都依赖这片原本贫瘠的土地提供。春天的卷心菜、萝卜,夏天的黄瓜、豆角、西瓜,秋天的南瓜、冬瓜、红薯,冬天的大白菜、豌豆角等等,都源源不断地为我们提供。它就像一头无私的奶牛,任我们舒畅的享受着她那甘甜的乳汁。而为我们挤奶的,就是我勤朴的母亲。母亲一年似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忙完了水田里的农活,便整天的呆在这片菜地里,播种、施肥、除草、杀虫、采摘,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她独自完成。有时候,年幼的我也做她的跟屁虫,抡着比自己高出大半截的锄头抢着要除草。母亲没来得及阻止,一锄头就下去了:草除了,母亲新种的辣椒秧也锄了。此时,母亲总是无奈的笑着,告诉我,哪些是草,哪些是苗。就这样,我从乳臭幼童变成了识五谷、辨农物的好帮手。学校放假的时候也能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每每这时候,母亲都会笑着看我好久,“这崽子,可别扛一世的锄头!”
 
 
   时光荏苒,岁月如逝。没来得及抓住童年的缰绳,我便上了大学,后来又参加了工作。家乡的一切,好像昨日的电影,还没来的及在脑海里谢幕;那童年的儿歌还一直萦绕在我的耳际,清晰可辨每一个灵动的音符。但我却就这样的离开了,真的离开了。这片可爱的家园,这片美好的记忆,这片无邪的童真,已经离我好远好远。就算有时偶尔的回家,也只是仓促行程,不再像归家的游子,只像个匆匆的过客。但家中的一切,永远是我一生最宝贵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