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逝去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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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07-03 浏览:479 投稿:聚甲 文作者:聚甲 梁刘林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聚甲 梁刘林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阴雨连绵,相约几挚友,回到阔别一年的母校。一切是那么的新鲜:新鲜的面孔,新鲜的高楼,新鲜的轿车,当然还有我们这一群他们眼里的新鲜人。
 
    拿着相机疯狂的拍照,在萧瑟的细雨中。衣服湿了,头发湿了,都抵挡不住我们的热情。我们知道,现在不留下点什么,明年的今天,他就会是另外的一个样子了。
 
    迎面而来的教学楼号称西南最大的教学楼,自从我被他迷失了一个小时而找不着上课的教室,我就彻底折服了。爬上宽阔的大理石阶,一口气上了五楼,随便找个教室坐了下来。老师在讲台上依然唾沫横飞,而前三排依然没人,后三排依然是开小差的。当真学习的在第四排。第五排是情侣,第六排打游戏,第七排左边靠墙的是周公徒弟,右边靠门的是迟到的还啃着面包的人。
 
   下面的草坪,似乎还回荡着我们的歌声。冬天里,有阳光的时候,几个朋友,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要不就一群完全跑调的人狂吼“单身情歌”,换来过路美女的一阵傻笑。
 
    1栋425是我们的基地,我们俗称425协会。我们这个协会应有尽有,有一个长相严谨酷似黑帮的“老大”;一个读过3年本科和3年专科,快秃顶的架副深度眼镜的未来博士;一个防止其他人抢吃方便面的利器,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脚臭王;一个主持外交,负责与女生寝室联谊联姻的交际草包大嘴;一个专为小说而生,专为学校租书部而存在的未来小说家;还有一个馒头脸,凶神恶煞;还有一个台球神童,不过在我面前他就没那么厉害的。当然最后一个是我,以为个性张扬,绰号也是最多,几年下来数不胜数,他们都说我疯疯癫癫的,而我却自诩为未来歌唱家。自从寝室在我强烈要求下添置了彩电VCD后,我就成天放着音乐对着电视嚷嚷,要知道对面仅10米之隔的就是我们的图书馆。第二天,经过两位美女身旁,“喂喂喂,这个就是那个成天对着我们唱歌的神经病”。我一听,乐了,忙问要不要签名,免费。
 
    再往上,就是阴森恐怖的二教,一阵阴风吹来让人毛骨悚然,他的恐怖源于那拐角处的大片竹林和他周围密不透风的百年老树。这些饱经沧桑的树木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中期,当时建国初期,为了把更多的知识送到偏远山区,国家领导人签署重要文件,责令华东理工大学必须把分校办到大山深处,地理条件还不能太好。所以后来就在这个西南小镇的小土坡上建起了这所大学。
 
    下面的操场,自从水木年华、花儿乐队等知名组合和明星来参加迎新晚会以后就更显魅力了。当时万人空巷,整个黄岭坡都在爆炸沸腾,诺大的足球场被挤的水泄不通,歌声在在山谷中回荡,油菜花里流淌,在釜溪河中蔓延。这里还是一个孕育爱情的地方,晚上这里没有路灯(即使有,也会被很快打掉),一对又一对的情侣感情在这里升温,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浪漫神话。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一对对的情侣经过我的身旁,一圈一圈不厌其烦的压着操场,看到那红彤彤的篝火晚会,看到那一根蜡烛一把吉他和两个人影组成的美丽画卷;还能听到那点满了99支蜡烛的告白宣言和那再熟悉不过已经唱得嘶哑的单身情歌;而此时,我似乎还能嗅到那年轻人特有的激情与洒脱。
朋友们都感叹,现在女人不好找了,更有朋友说,我们去动物园吧,在那里我们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毕业了,远离的单纯,走进了复杂,以前的 “黑帮老大”现在也有了很多老大,以前的脚臭王现在有了条件再也不臭了,以前的交际草现在只剩一具空壳,以前的小说家现在也成了考试迷,以前的馒头脸现在成了包子脸,以前的台球神童也没有了后天的努力逐渐退化了,以前的未来博士现在薪水比我们还低,以前那疯疯癫癫的未来歌唱家现在也终于正常了。
 
    逝去的风已不可能找回,但在内心深处他依然铭刻,茶余饭后、挫折失意过后我们会悄悄打开他,在残酷的现实中享受那曾经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