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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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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作者:甲醇 张勇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甲醇 张勇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世上处理同一件事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在我们身边,大家认同的道德方法却不断上演着“生命在述说中慢慢消失”的悲剧。
弱者与强者,永远是社会的两极,永远代表的是少数。两极的绝对中间不断主演着人间悲剧。人们的良知在自我利益面前不断低头,利益迫使人们做出道德的“述说”,而弱者的生命且在述说中慢慢消失。
去年冬天的时候,我曾因私事去过农村,在一间残破的土房里,村民让我见识了一位所谓的“爱兹病”女孩。其实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爱兹病,村民们也没有去详细的了解过,只知道女孩前几年出去打工,后来生病无钱医治只好回到老家,开始女孩的父母还为其医治,但不见效果,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但又不是怀孕,有村民就猜测女孩是得了“爱兹病”。女孩的父母慢慢也认同这种说法,迫于周围人的压力,终于放弃对女孩的治疗,父母弃女孩到废弃的老房,自己住到新房。
白天,女孩会慢慢抚着墙走出老房,在周围找点吃的,有可怜她的村民也会把吃的东西放到远远的地方,同时告诉女孩,女孩走过的地方会成为禁忌、女孩摸过的东西小孩们会对这件东西吐上几泡口水,说是吐走霉气。
女孩对我这个城里来的人并不好奇,现在的农村穿着干净的人已不在少数,好几个与女孩同村的人都是“包工头、建筑商”,手里有着大把的纱票,这些人常年在外,建筑漂亮的家里住着的是生活优越的老年人,这几个老年人也是最同情女孩的,总在村里号召要关心女孩,可是她们也是最躲得快的人,这些人已经把田地租了出去,只要关了家门外面的世界是另一个天地。而其它的普通村民一看到女孩飘飘地走过来,总在自家田地边招手叫女孩从其它地方走开。可怜的女孩,她周围都是人家的田地。我在农村的那几天就没见过女孩走出多远的距离。
在我回城里的那一天,年老的奶奶送我走出山林,在小路上碰到曾是女孩好朋友的另一女孩打工回来,她惊异我奶奶告诉她女孩得“爱兹病”的事,她不相信曾经天真活泼的好友会变成这样。
半年后,老婆下乡去办身份证,从奶奶口中知道“爱兹病”女孩已经死了,陪葬她的就是一堆她自己的烂衣服和一堆柴火,而女孩的骨灰是村民迫着她的父母埋到自家田地深处。
女孩死后,村民们慢慢记起女孩曾经的可爱,慢慢记起女孩父母的可恶,每每有村民在女孩父母身后指点失伦。而村民们又有谁曾记得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