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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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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作者:天盛 陈利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天盛 陈利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凌晨6:30。
紧闭着眼睛,双手使劲拽着床单,两腿不停的哆嗦,冰凉、胀痛――护士正在为一会儿的剖腹产给我做着术前准备,看我大冬天里头发被汗水浸湿就知道我紧张的程度了。
我的心脏就象一个被困在麻袋里人急切的想找到出口一样,不停的乱撞着。
“哎,你这样可不行啊,这还只是术前准备你就这样,真到了手术那会儿可怎么办啊!”护士轻声责备道。
“呜~~~~,妈,怎么办啊,我不想开刀了,我怕的要命。”
“哎呀呀,什么命不命的,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听话!”我妈的声音好象比我平静不了多少。
“你无非就是怕手术出现意外,还有就是怕疼,都到这份儿上了,两者你都不应该再做过多的考虑,你那么紧张对术前的各个身体指标以及胎儿都会造成不利的影响。其实从你选择做母亲的那一刻起,你就选择了无尽的付出,想想为了孩子的平安,一切都是值得的,要不怎么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呢?勇敢点!”护士语重心长的劝慰我。
就这么一席话过后,我收紧的双肩转瞬间就舒展开来,呼吸正常了,腿也不抖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要让在场的说有人看到自己眼神里透露出的无畏与坚定。事后,每当我向别人讲起这一小段时我总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转变,那就是“神奇”!
早晨7:30。
随着手术室护士通知的声音传来,一直等候在病房的我立刻站起来,手提着导尿袋,大步地走进了手术室。到了手术台前,我谢绝了护士的掺扶,自己爬了上去。紧接下来是术前小针、点滴、脊椎性麻醉,心电图监视,我坚定地告诉医生不用为我绑上双手。随后一块洁白的布挡在我眼前阻断了我的一切视线。
早晨8:00,手术开始。
“咦,是产妇要求不绑手的吗?”
“是的,上手术台时也没见她腿发软,自己爬上来的。”
“可以嘛,少见啊,呵呵!”
“小陈,我在行刀前会用镊子夹你的腹部,如果有疼痛感请及时告知我。”这话是对我说的。
“好!”
………
“哎哟,还疼!”
“这里呢?”
“也疼。”
“麻醉启效时间是到了的,由于你要求的是对胎儿副作用风险最低的脊柱注射性半麻,手术时你会有明显的感觉,坚强些,通过我们精确的计算,这疼痛是在你的程受范围以内的!”
“好,我会尽力配合的。”
话刚落音,只感觉医生用手用力压着我的小腹右下方,紧接着是一点冰凉落在上面,我知道手术刀已经触碰到我了。
眦裂的声音尽管很微弱可我还是听到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腹部弥漫到全身,我只能用收紧皮肤的办法缓解疼痛。
“小李,用止血钳――好了,切第二层”。
这次的疼痛令汗水从我额头上的毛孔不约而同的钻出,不停地从太阳穴处汇合在一起滚落在耳旁,无声,而在我听来却是掷地有声。
“你们速度快一点,子宫处开始!”
这一次,我明显的听到了刀锋划破子宫的声音,我更感觉到一股股暖暖的液体在往外涌,同时,似乎有无数双手在用药棉擦拭着我的腹部。
“唔~~~~”我双眉紧锁,两眼死死地闭着,牙紧咬到太阳穴发软,双唇也使劲往嘴内抿,拳头紧握的使点滴的针头把我手部皮肤挑了起来。
“快,赶快,钳子的幅度再大些,拉头、抬肩,取孩子!”
我忽地睁开眼,手指成发射壮伸直,弓起胸部,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把头往后顶,“痛――啊!我坚持不住了!”伴随着这一声尖叫,一股更大的暖流喷涌而出发出哗骅的声响,同时,我感到身体的一部分被剥离出去,继而整个身子似乎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哇~~~~哇~~~~哇~~~~~”孩子清脆的啼哭声骤然萦绕在整个手术室,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医生,我的孩子看起来还好吗?”“好!很好!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此刻的我才慢慢瘫软了下去,而泪水却更加汹涌澎湃。
接下来的缝合让我觉的可能是麻醉才启效,整个过程身体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听见医生带笑的指令,护士清点手术器具的清脆,麻醉师对我的赞扬与祝福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共同奏响了一首生命的交响曲,而我此刻正用一位母亲的心情倾听这生命之花绽放的声音,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