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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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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null
文作者:合成 邹镇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合成 邹镇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每到隆冬,特别是每到年关时节,我的心就会变得莫名的悸动,离家越久,意念就越集中于一个点上,遥望乡关,期待着一个温暖而熟悉的身影――漫天飞雪。
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中的雪下得也似乎越来越少了;忙忙碌碌的身影也难得驻足。
总记得小时候家乡的雪老是让人措手不及,大多下雪的时候总是午夜时分。但细心的父辈们也能天空瞬间变幻察觉到雪的踪迹,要下雪时的当晚,灰暗的天空在瞬间变得莫名地金黄、明亮,然后会飘起细雨,纤细的雨如天上织女悬下来的一束束金丝,斜斜地交织着。
乡下的雪,来得那样地神秘。
雪夜有一种莫名的静,雪夜有一种让世界莫名的虔诚,即是每夜必定高歌一曲的雄鸡也会在那夜、自惭形秽而闭上那张自以为是的嘴,虔诚地聆听雪花浅呤细语。
第二天早上,打开大门,一股刺眼的光从门外突然袭来,瞳仁发胀,醒眼难睁,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屋外一片炫白。大惊!瘦瘦的冬肥得丰腴无比。长吸一口气,一股冷而不失清爽的空气灌入喉头,不由自主地“嘶……”地一声,满嘴酸涩,涩到牙髓。极目一望,平日里深黛色的屋瓦铺上一层厚厚的白色鹅毛,院子的四周的山不知被谁穿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哩!目力能及的陇野如一位虔诚的人高举手中的碗,白色的酥从里面溢了出来,入眼无比粉嫩、松软……
炫白的雪色,从窗户钻了进来,似一双手把孩子拉了出去。雪地上留下一路或两行歪歪斜斜的脚印,“嘎吱,嘎吱……”清脆地向院子,池塘,竹园里延伸过去。院子里堆起了雪人,肥嘟嘟的,围着小花脖,红色的鼻子如孩子们冻得通红的脸一样的红。自己做的滑雪车不知不觉中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童话的世界。树枝上垂挂着尖而长的冰凌,晶莹剔透,似奶奶深藏在柜子里那只陶罐里装的冰糖,馋嘴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扳一根往嘴里塞,满嘴清咧。这个时候,连空气里也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快乐,快乐的声音呈放射状向天空,陇野,远处高山传递!这种快乐在生活小山村每个孩子的一生中传递,从无间断,只要冬来,便会涌起。
这种快乐也伴随了我的童年,如一条快乐的河,从这个冬天流荡到来年的冬天,伴随着我所经历的岁月,贯穿今年的冬天,以致于,每每一听到“雪”的字眼或看到雪的身影,家乡如一副画卷徐展在眼前,一切如昨。
昨天,电话那头的家人告诉我,家乡又下起了入冬的第二场雪了。晚上梦中,我又见到那山那雪那人那景:无忧无虑的童年,松而软的雪地,无拘无束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