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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8-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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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作者:天盟 肖梅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天盟 肖梅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初到昆明,我是不会喝酸奶的。首先,那是一种味觉上的不适应,其次,那是一种态度上的不配合。在小地方长大的我,对酸奶的印象有且只有“娃哈哈”。那浓稠的纯酸奶味道,我想,很多人,尤其是已过婴儿时期的,有自己独立味觉体会和判断的“大人”,第一次,都是会否定,或者,至少认为奇怪的。鉴于这是一种大城市的生活品质的体现,以及许多人说它有丰富的营养,我辛苦地尝试了几次,却无功而返。
直到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和阿凌姐一起到澡堂洗过之后,走在学校西区那条被修建弄得不堪的马路,风夹着沙吹来,人也随之变得干涩。她要喝酸奶,我说不会喝,然后把她惊呆了,这么好的东西,我竟然不会。阿凌姐是在香格里拉长大的彝族女子,她身上有着藏族女人的豪放性格和彝族女子温婉的长相。于是,脑袋里装满了无数知识的阿凌姐跟我列举了酸奶的无数好处,并略带强迫性的说,我请你,一定要喝。记不得更多的细节。但仍记得,是光明的芦荟酸奶。我仿佛带着一种进取心似的,坚强地喝,在她的鼓励下。那瓶酸奶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彻底地爱上了这食物。
我想,我该给阿凌姐巨大的奖状,一个大大的拥抱。因为时至今日,酸奶已几乎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食物之一了。然而,我们能一起喝酸奶,讨论护肤美容的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她毕业后便回到了香格里拉,开始了新的生活,偶然通电话的得知她结婚的消息,由于各种原因无缘参加的我,遗憾之余更多的是欣喜和祝福,祝福善良懂事的阿凌姐。隔了大半个云南,在靠近西藏的地方,藏民们从小喝着青稞酒和酥油茶长大,那么酸奶还是这个味吗?
那年冬天,我和阿凌姐几乎相依为命,各种口味、不同品牌的酸奶穿插在我们单调枯燥的生活中,饭前饭后,早点宵夜,酸奶的影子无处不在。我们都喜欢在空旷安静的教室,使劲喝最后的那点酸奶,发出很不协调吮吸声。天知道,那小动作,竟也是我们生活的乐趣。
而如今,大街上、我和彭常喝的便是木瓜酸奶,不再是纯纯的酸奶,妄图将二者的功效发挥到极致。坐在文化巷的哈鲜族,一勺一勺地舀着吃,一边漫谈我们哪些可以让人笑到不行了的过去,从舌头到心灵的舒服。
至于蛋糕,我几乎是主动爱上的,尽管这里面有彭彭巨大的推动作用。初中,某段时间,我俩“打得火热”。周末,背上书包,在街头晃荡。我带她翻后山大铁门,她带我吃上面坐着个大熊猫的小蛋糕。我们把那蛋糕店的母女称为“蛋糕西施”,其实,是因为她们都化浓得化不开的妆。
高中,我们常常走很远的路,去买热爱的“肉松面包”、“千层蛋糕”。精神世界已经被高考围剿了,只剩这点不大的爱好,来填充我们空洞的现实生活,然后,衍生出一些乐趣。
大学时,以我为主的小团体,成功地成了几家饼屋的熟客。学校门口的亚克西饼屋,有我最爱的“毛毛虫”,我一度达到可以“下次给钱”的信任度;学校本部的群兴缘,彭彭爱买肉松小面包;而金冠的蛋挞让我们至今记忆犹新。我成功带领了大家的甜点之路。我们穿球鞋背双肩包,没有飘逸的长裙和优雅的高跟鞋,捧着一堆甜点乐呵呵。唯一能体现女生气质的地方,就淋漓尽致点吧。
如今,各类西饼屋推陈出新的速度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琳琅满目的甜点,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舔舔嘴边残留的酸奶,我要了个原味泡芙,咬一口,奶油几乎流出来。我就喜欢这种夸张的被奶油占领的感觉。
想起一首老歌,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
我该怎么说呢,酸奶已不是那种酸奶,蛋糕也不是那些蛋糕……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