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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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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作者:[云天化中学 朱禄富]
文作者二:
文作者三:
图作者:[云天化中学 朱禄富]
图作者二:
图作者三:
梦里有段最纯真的时光,真实的时空中我已再无法前往。梦醒了,仍有挥不去的惆怅,终于在那雪夜的月光下静静地流淌成了我这生最美丽的诗行。
福建是我的故乡,上海却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从高三一直到现在,在上海足足呆了七年,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但不变的是记忆。
记得第一次来上海是读初二那年的寒假,到上海和爸妈过年。那年的冬天很冷,下着雪,平静的泰宁湖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薄冰,美丽的武夷山在漫天飞雪中显得是那么的妩媚,褪去了原有的厚重,没了先前的深沉,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多了几分明快与清丽。当我踏上武夷山开往上海的列车时,看到窗外巍峨而妩媚的武夷山之颠在深色的晚云间渐渐褪去它那雪白的盛装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怀着这种兴奋我第一次走近了上海,不过很遗憾,由于认知的有限加上年纪尚幼,离开时,对上海没能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只是隐约记得上海很大,很繁华,还有是个挣钱的好地方。而当时的上海所承载的是一个年代的梦。
老一辈的人,由于历史传承的原因,都有外出经商的传统,有的飘洋过海到了国外,成了华侨;有的背井离乡在国内其它地方寻求生存,于是有了闽商和台商。而当时的上海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许多乡民不远千里,来到上海渴望实现自己的发财梦,他们历经几番沉浮有的已拥有亿万的身家,并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繁衍生息。记得有一次看见《福建日报》上刊登了一篇《闽人经商在上海》的纪实文章,讲的是我们县老一辈的人是如何如何在上海一步一步起家的,以及现在的乡人在上海拼搏的点滴,甚感亲切。我想如果不是这个商业圈里的人,是很难理解那段艰苦奋斗的历史的,“爱拼才会嬴”它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乡人一生所背负的人生信条,是闽商的国歌。这种拼搏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也影响着一代代的闽商。在沪上经商的乡人,尝尽了起初的甜酸苦辣,共同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艰辛创业之歌。而今人所能看到的都是他们成功后的喜悦,又有谁会去挖掘他们成功背后的艰辛呢!
受地域环境的影响,父母在我读五年级那年去了上海,那时我还小,寄宿在伯父家。伯父是当地有名的商户,经商前是乡里的中医,后来由于中间荒废过一段时间,也就不太敢给人治病了,但老中医挣下的名望还是给他在生意上带来了许多好处。伯父为人很诚恳,待人也客气,大家都很信任他。遗憾的是在我读大三那年,伯父去世了,他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为此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仅仅因为他是伯父,由于父母外出的早,从小我便在伯父家长大,伯父伯母待我有如亲生父母。
在这期间父母也曾陆续回来过几次,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上海的生意上,那段日子是很苦的,人生地不熟,资金匮乏,生意也不太好做。
第二次来到上海是高二的暑假,那时正值学业紧张,去趟上海很是不易,加上兄妹读书和生意上的债务,经济很紧张,家里的生意也不太稳定。
现在生意好转了,家里的经济也充裕了。在冥冥之中,我一直觉得是家里的祖屋保佑了家族的生意,为此当家人想卖掉祖屋,腾出资金时,我极力反对,总觉的卖祖屋是很不吉利的,并且也认为它会一直保佑着家里的生意一帆风顺。
第三次到上海是在高考后,那时有的是时间,也有心情去近距离的全方位的感受这座繁华的城市。从此以后,除了上大学,我便再也没离开过上海。当然,由于家人都在上海也一直没有再回过福建,大学四年都是在重庆与上海两地往返,福建的记忆如今已经越来越遥远了。冬天来了,好想回去看满地金黄的落叶,那爬满墙壁的常春藤啊,是否还在风中摇响?很想回去看望看望伯母,我想她应该又多了少许的白发了吧,希望伯父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她老人家好人一生平安。
最近一次离开是今年的暑假,刚和朋友在徐家汇的上海交大篮球场打完球,转眼的工夫便因工作要离开了,我的目的地是云南,朋友则去了厦门,我想下次再回来时该是寒假了吧,不知道那时的交大篮球场是否依旧,依旧等待着我们的相聚。
我对上海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读大学时的重庆,如果你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再惊奇于其它城市的繁华了,因为她是最美的。
在上海的第一个感觉便是个体的渺小,的确这种感觉在小县城你是永远都感受不到的。华灯初上,从高空俯看上海:纵横交织的道路犹如神经动脉,把城市分成若干个小区;每个小区之内,又有许多建筑与建筑之间形成的小通道,它密密麻麻布满全城,就像毛细血管那样细小却充满了生机。而站在一个制高点来看上海的弄堂,那种景象甚是壮观,街道和楼房凸现在弄堂之上,是一些点和线,而它则是中国画中称为皴法的那类笔触,是将空白填满的水墨。当天黑下来,灯光打亮的时分,这些点和线都是有光的,在那光的后面,是大片大片的暗,这便是上海的弄堂了。它是这座城市背景一样的东西,就像胡同之于北京。
弄堂的宽度在早期石库门里弄住宅群中,一般只有三米左右,后来人力车普及,便放大到四米左右。后期的一些新式里弄,国为要考虑汽车的进出,又放大到五至六米。但这决非普遍现象,因为对居民来说,享用这样宽绰的弄堂必须要以高昂的房租为代价。为了充分利用空间,上海的里弄建筑还有两大特色:亭子间和过街楼。亭子间设在底楼与二楼或二楼与三楼之间,往往处在厨房上面和楼梯转折处,室内低矮局促,夏天闷热难当。相比这下,这街楼略胜一筹,只是它处在弄口(也有少数设在弄内)的上部空间,仿佛被悬在空中,有些怪异。上海弄堂生活迅速发展之时,正值全国各地的移民大量拥入上海,可说是五方杂处,南腔北调。许多移民带来了原有的习俗和生活方式,说家乡话,吃家乡菜,听家乡戏,四面八方的生活方式交汇后融合出的上海弄堂生活方式。
在旧时的上海,住在什么样的里弄住宅中,往往是考评一个人社会地位的重要标志。住在同一个里弄内,居民的生活水平则一般比较接近,贫富相差不会很悬殊,什么样的经济收入,什么样的生活水平,就会在什么样的弄堂里生活,在一些反映当年上海市民生活的文学作品和电影中。
曾经率先进入弄堂的上海人,已在那狭长的空间里生活了一百多年。弄堂是上海的历史,它是北京的胡同。而弄堂和大大小小的高层建筑便构成了上海整座城市的轮廓。
在这座城市里,有三处景点是非去不可的,它们便是上海的豫园、外滩(临靠黄浦江,外滩的对面是浦东新区)、还有新天地(新天地在上海的淮海路,淮海路和南京路是上海乃至全国的最著名的商业街,它们一起支撑着上海经济的繁荣)。豫园代表的是上海的过去(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全是江南风格的明清古建筑群);黄浦区的外滩代表的是上海的近代(外滩又称“万国宫”各国优秀的代表建筑,租界、银行、领事馆齐集于此,无不记载着中国近代的屈辱史);而新天地代表的则是上海的现在。来上海游玩这三处景点是绝对不容错过的,它们就像天安门、故宫、长城之于北京,是这座城市的象征。
上海人的性格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着很大的争议。本人觉得大致可分为两个时期:过去和现在。过去的上海人是非常傲慢的,他们瞧不起全国其他地方的人,甚至包括北京,把他们统称为“乡下人”,为此曾引起全国人民的口诛笔伐。而现在随着各地人才的涌入,上海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外地精英阶层。他们年轻,有文化,经济实力强,自信;他们在这里奋斗,在这里崛起,在这里生活;他们开始影响着上海的一切。而相应的上海人便逐步的失去了以前那些赖以炫耀的资本,慢慢的他们也习惯了与这些外地新贵和平共处了,态度也较以前平和了许多,我想这就是一座城市发展所带来的融合吧。接着便是城市的认同感,我坚信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地位决定了你在这座城市的被认同感。
抛开感情因素再来看上海人的性格,会发现她带有明显的海派风格,属南方的习性。以北京为代表的北方人性格来对比上海人的习性的话,你会发现南北人性格的迥异不同。北京人豪放大气,上海人细腻务实。如果称北京人为大汉,那么上海人则为小生;北京人为“豪爽大汉”,上海人则为“奶油小生”(小白脸);北京人多守成持重、愿干大事,上海人多聪明灵活、吃苦能干。因此,北京出帝王将相、英雄豪杰、烈士贞女,上海则出才子佳人、秀才书生、师爷谋士。
所以有人说,北京人敢于生活,上海人善于生活。而就男人而言,一位上海女性曾俏皮地比喻两地的男性:北京人是毛坯,上海男人是瓷器。言外之意,北京人失之过粗,上海人失之过细。那么,将两者自然地渗透融合、兼有两者的类型,可能是较为理想的。能干大事情而又不失细腻、不粗俗,有健全的男子汉气质而又不失温柔体贴。
这就是我所认识的上海。